或许邢渊也已经想要赶客了。时夏说:“那,我就走了。很高兴今天能遇到你,嗯……拜拜。”
站起身来的那一刻,邢渊突然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时夏心里一酸,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种事情。努力抿了抿嘴,才能不让自己做出更多表情。
“好、好的。我知道了。”
他慌不择路地跑了。
回去后,时夏明显比之前更加安静。本来就不善言辞的他在专业一群男生的起哄下喝了不少酒。有些踉跄地走出包厢时,还有人追在他的身后,试图将酒杯塞到他的手里。
时夏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能再喝了。”
他怯怯的目光在递来的酒杯上一扫而过:“这酒很烈的……我要回家了。”
对方依然不依不饶:“怎么可能?我们刚才都把这个当成饮料喝的,你尝一口,尝一口就知道了……”
时夏没有说话。他在酒吧工作过,他知道。他亲眼看过有人喝过这种酒,没一会儿就睡到不省人事了。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得犹犹豫豫地接过杯子,攥在掌心里,绞尽脑汁地说:“我等会儿喝行不行?”
正在这时,不远处竟然传来一声熟悉又冷淡的:“时夏。”
时夏和递酒的人齐齐扭头,这才发现邢渊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包厢中出来了。那边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涌到了走廊上端,不知道是已经结束,还是马上就要转场。
许是注意到了时夏这边的情况,邢渊的脸色不太好看,几步便走到他身边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是要回的。”时夏被酒精迷住的大脑缓慢地转了两圈,“你、你也要走了吗?”
“嗯。”邢渊的话照旧还是那么金贵,低头扫了一眼,接过时夏手中的杯子,“早点走比较好。”
“哎不是我说,你谁啊?”那男生见到有人“截胡”,自然并不乐意,当下的灯光太暗,又叫他看不清来人的脸,心中一团火气上升,吐着浓浓的酒气大舌头道,“从来没见过你——不是本系的吧,管什么闲事儿?”
“……”邢越不由抬眼瞧了瞧对方。他这晚心情也不怎么好,不欲多费口舌,只是干脆端起那杯酒,仰起了脖颈,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时夏在旁看呆了,甚至连声“别”都没说出口,只能瞧见邢越那颗隆起的喉结边缘正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线。
他扬起来的下颌线条锋利干净,因为喝得有些急和不耐,还有一丝晶莹的酒液中途从他的唇边滑落而出,片刻后,隐匿在男人干练的颌线下方。
“替他喝完了,可以了吧?”邢渊从来不愿多说半个字节,喝完之后将酒杯高举,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
灯光照射之下,似乎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剩下的冰块上还附着着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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