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王诩靴旁无可奈何倾诉着:“王兄,三弟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惶恐不安,论资历论辈分三弟自知哪一样都无法项背王兄,可朝中大臣却拿尊卑正统来压父皇,父皇为了安稳群臣才迫不得已妥协……”
余下的话王诩淡漠听着,他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望着他三弟那诚惶诚的模样还真让王诩内心冷笑,当真是一出好戏。
因为他知道他父皇不将皇位传给他的原因那便是他庶出的下贱血脉。
最担忧的便是他这个庶出长子仗着一身战功赫赫和旗下统领的三军对柔弱无助的新皇帝不满滋生出夺嫡念头。
罢了。
有些事实他早已认了,于是他一脚踢开那装作可怜的弟弟,在老皇帝的震惊中他眉头都不眨一下当着所有人面抽剑自断一指以表态度:
“儿臣王诩对天发誓,无心皇位。”
小拇指触目惊心落在地上,王诩举着流着冷汗和鲜血的左手向天发誓。
“王兄,你这是何苦啊!我的手足王兄啊~”
望着这一幕老皇帝安然闭目离去,而他三弟假惺惺捧着他的断指哭的死去活来。
随后,他头也不回出宫而去,那一夜归来迎接他的仆人伤心抹泪:“若是夫人在,都要心疼死……”
而他只是笑笑,对着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仆人打趣道:“无妨,只是左手罢了,起筷拎剑提笔的右手我可舍不得……”
可是。
只有夜深一人,他才敢看着自己断指喃喃道:“若我当时有个不字,藏在屋外的禁卫军便会杀了我。”
数日后新帝迫不及待登基,邻国蠢蠢欲动欲挑衅新帝威严。
十月边境,二十万番王大军黑压压入境,满朝文武奏折雪片一般传到新帝手上:
恳请,王诩大将军出阵。
新帝却驳回请求,力排众议连派三位大将接管边境三军,对此事王诩缄默不言,更是为此闭门不出。
结果不出三月连丢八城,三位大将人头更是高高悬挂番王大军先锋旗上,被番军肆意羞辱。
此举引发人心惶惶,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明百姓无不背地里指责新帝心胸狭窄,不肯重用能征善战的王爷。
隔年一月,圣旨传到王府,他披甲上马临危受命出征,随后仅用两月便大溃番军一举收复失地。
这一消息传到京城普天同庆,每个人都恨不得立马迎接王爷班师回朝,只有新皇帝颇有些心事重重。
幸好,半月后急报传来,王诩率部追击溃败敌军不甚中了一发毒箭,身重奇毒,不得不提前班师回朝修养生息。
等他回来已是重病抱恙,新皇帝为显兄弟情深携一干御医亲自登府,可结果却是面对王爷的奇毒群医束手无策,亦或者这束手无策本就是新皇帝的意思。
只是,他看着新皇帝含泪看他的样子终归不愿深究此事。
他在王府再次闭门谢客,却突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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