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失望。”
“等等。”就在陆禹尘要离开时,司雪衣突然开口。
容时心提上去半截——这货该不会要反悔吧。
谁知司雪衣却道:“今日之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师兄中毒的消息散播出去,本座绝不轻饶。”
“是,弟子遵命。”
就算司雪衣不说,他也不会将尊上的弱点暴露给陌生人。
少年瘦削的背影消失不见,司雪衣的表情也在幽光之下微微发暗。
就算他什么都不用做,也定会有其他人来收拾这废物。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陆禹尘绝望而悲惨的模样。
这样的话,师兄也该死心了吧。
————
陆禹尘拖着虚弱而疲累的身体回到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此时早已夜深人静,一片漆黑。
他的眼皮沉重不堪,连呼吸也越发急促,急需运功来缓解。
外门弟子都是八人住一间屋子,陆禹尘来到他那间屋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被褥与包袱都被扔了出来,给看门狗当了窝。
想来也是。
他赢了比试以后就受到这些人的排挤和嫉恨,拜师大典那天又被当成重罪之人处以重刑,声名狼藉,在其他弟子眼里早就如同过街老鼠。
陆禹尘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如果他真那样脆弱,这十几年里的讥讽冷眼都足以杀他无数回。
玄雾宗本就是雪山之地,到了凛冬时节天气已经有些酷寒之意,瑟瑟的凉风吹进少年单薄的衣领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屋子从里面被上了锁,他打不开屋子的门,只能在外面找可以避风的地方。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狗棚。
陆禹尘咬了咬牙,瘦弱的身躯跪在地上,很快就钻进了狭小的狗洞,隔绝了大部分的冷气。
“汪汪汪!!”
里面的灵犬名叫旺财,被人扰了清梦很不高兴地低吼几声。
陆禹尘毫不留情地把旺财垫在屁股底下的被褥给扯了出来,冷声道:“这是我的。”
旺财又不满地叫了几声,却被陆禹尘的气势唬地嗷呜嗷呜地,愣是不敢上去咬。
不嫌脏地将被褥裹在冰冷的身上,陆禹尘先是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接着揉揉酸麻的鼻子,将整个身子都靠在粗墙之上,
透过房梁的一道缝,皎洁月光正好射在少年的半边脸上。
仿佛预示着陆禹尘的命运——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
陆禹尘扬起一个充满希冀的灿烂笑容,苍白的嘴唇突然喃喃着:“师尊...师尊...”
这两个字听起来好像特别令人心安。
总有一天,他会以徒弟的身份站在那人的身边。
一只手会轻柔地摸摸他的头,替他穿上一件保暖的外衣,不顾一切地将他护在身后。
少年渐渐闭上双眼,尽管身处肮脏而狭小的狗窝却睡得格外香甜。
他的嘴角的弧度久久未散,仿佛梦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然而,当清晨刺眼的日光照射在陆禹尘的眼睛上时,他要面对的还是残忍的现实。
“哟,这不是陆禹尘吗?”一双黑靴出现在狗窝门上,语气带着惊讶与轻蔑,“堂堂宗主的大弟子,现在居然住狗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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