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装作惊喜样子:“厂督回来啦。”
梁寒掩鼻后退两步,她挪开鸟笼,正要从秋千上下来,可这姿势不大方便,两腿叠在秋千板上,右腿往外一抽,秋千就朝一个方向倾下去,身下不稳,险些要从上面摔下来。
“厂督救命,嘤!”
梁寒太阳穴抽痛不已,只好上前一把揽过她腰身,将她整个人托起来。
屁/股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稳稳地坐在他手掌。
见喜愣愣地望着他,脸颊蹭地飞上一抹红,浑身血液悄然升腾起来。
“放……放我下来。”
她咬咬唇,说得心虚不已。
分明是自己作,想要他抱抱,可现下这奇怪姿势实在让人进退两难。
“您今儿个公务忙完了?”
“明日还去衙门么?”
“吃饭否?沐浴否?”
……
任她怎么扯开话题,梁寒只是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笑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心跳砰砰不止,指尖微微泛软,身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与他掌心贴紧地方忽然温热起来,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门外有人脚步声,她顿时大骇,赶忙将小脸垂下来,“别人瞧见了,您是想羞死我!”
梁寒嗤了声:“又知道羞了?看来胆量还是不够啊,外强中干可不好,纸糊老虎似,叫人怎么瞧得起你?”
见喜果然一点就着,这不是羞辱人么!
忽然想到一事,她当即底气充盈起来,从袖中取出个红衣裳面人儿,大咧咧地朝他笑说:“都忘了,上元那晚我在御街上买了个小玩意儿,自己还没玩够呢,家里便遭了贼,我说哪去了呢?原来在咱们督主大人枕下藏着呢。”
她拿着与他七八分相像面人在手里耀武扬威,“您治下不严啊,这贼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一定得好好查查。”
他猛地松了手,将她放到与自己平视高度。
身子忽然往下一坠,见喜惊呼一声,眨眼功夫,那张光华绝伦脸倏忽在眼前无限放大,方才那一瞬后怕,让她忍不住抬起双臂攀住他脖颈,悬挂双腿也一并用上,牢牢勾住他膝弯。
她呆愣地望着他,狭长凤眸,描摹出动人心魄形状,黑曜般墨瞳,仿佛深深漩涡拉着她沦陷。
让人窒息,让人神志不清。
和风一掠,她眨了眨眼睛,眼眶红了一片。
他皱眉:“又怎么了?”
她不争气地留下眼泪:“您太好看了,这是造了什么孽,让我得到您。”
梁寒:“……”
见喜泪眼婆娑,呜咽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是老天爷指派来惩罚您,这辈子您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所以得有个上蹿下跳来压制您。而我呢,又太过良善,老天爷要赏我,于是将您递到我嘴边,给我解馋。”
梁寒瞧她演技又精湛许多,简直能上戏台子和伶人一较高下。
见喜吸了吸鼻子,无限怅惘,“所以我决定了。”
梁寒目光沉沉:“什么?”
见喜拿出十二分胆量扑上来,滚烫气息在两人咫尺罅隙里腹背受敌,她将樱唇贴在他嘴角,“不用您费心查了,我来替您惩罚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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