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和平共处,共同扶保晋王、佐理朝廷。”
何徽盯着他多看了几眼,点点头道:“正是此意!这也是晋王的意思,不希望我二人再为旧事不睦。”
朱秀微微一笑:“如今何大将军高居侍卫步军副都指挥使,将来前程锦绣,还望对在下多多提携!”
朱秀语气里流露一股艳羡之意,听得何徽怔了怔,旋即不自觉地笑出声,得意的样子掩饰不住。
一直以来,都是他羡慕朱秀得到柴荣欣赏信任,又得官家宠信,年纪轻轻就担任要职,还成了符氏女婿。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经过邺都平定王殷之战,他何徽一跃成为禁军大将,官职权势稳压朱秀一头,如今轮到这小子来讨好自己了。
“朱侯爷说笑了,以你在晋王心目中的分量,三公宰辅只是迟早的事,哪里用得着何某来提携?”
何徽干笑两声,抱了抱拳继续朝前领路。
朱秀笑笑没有再说话。
瞧这家伙对自己提防戒备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身为禁军大将的气度胸襟?
朱秀心中鄙夷,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这家伙骨子里还保留着地方军阀的山头主义思想,根本没有半点国家大局意识。
在他认知里,效忠皇帝、朝廷只是用来攫取权力的途径,为的只是壮大自己手中的力量。
这种人对于国家没有多少认同感,思想还停留在藩镇军阀的层面。
朱秀视线下移,落在何徽的左手上。
那只手残缺小指。
他至今还清楚记得,何徽当着柴荣和自己的面,切断小指以示忠心清白的狠辣模样。
可以说他这根断指和朱秀也有几分关系,就凭这,朱秀绝不会相信,这厮会忘掉仇怨。
进到后衙中堂,昏黄的烛火下,柴荣盖着褥子斜倚正中主位,呼吸声沉重缓和。
听到脚步声,柴荣惊醒,睁开一双充斥血丝的眼睛。
“臣,叩见殿下!”朱秀行大礼参拜。
柴荣见到他露出笑容,快步起身迎上前,未等朱秀下拜就用力拽起。
“我在澶州听闻伱遇刺重伤,若非顾忌邺都战事在即,早就请旨回京探望了。现如今,伤势如何了?”柴荣上下打量,满眼关切。
朱秀心头暖暖,咧嘴道:“殿下放心,臣早已好转。”
“如此便好。”柴荣也笑了,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何徽,你下去歇息吧!”柴荣摆摆手。
“末将告退!”何徽肃然抱拳,深深看了朱秀一眼,退出堂室。
他心里有些吃味,朱秀在晋王心目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坐吧。”
柴荣招呼他像以往那样相隔桌案坐下,朱秀看看堂中没有其他人,也就依从。
柴荣满腹心事,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缓缓道:“早在去年初,武德司探子密报,王殷在邺都有不轨迹象,官家就命向训潜伏邺都,又调樊爱能前往邺都任职,找机会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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