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日大朝会,有人在坤宁宫里窥伺皇帝受命宝,虽然没有抓住现行,但杂家猜想,肯定是当日宿卫宫禁的禁军将领,其他人也没有机会进入后宫,靠近坤宁殿!”
朱秀眨眨眼:“会不会是宫里的宦官宫女?”
张规摇摇头:“宫廷规矩森严,掖廷局、宫闱局的杖刑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年不得打死几十个不守规矩的宫人!每次出事,各宫侍奉的宫人都要轮流去观刑,她们顶多私藏些针头线脑,窥伺皇帝受命宝这种掉脑袋的重罪,没人敢犯。”
朱秀点点头,“如此说来,恐怕真是当日进宫宿卫的禁军所为。”
张规细声细气地道:“太后吩咐杂家不许外传,说是怕搅乱邺军军心,被郭司徒部下记恨,说太后挑拨离间”
张规顿了顿,自嘲一笑,拍拍自己的嘴:“或许是杂家许久不跟宫外的人说话,又或是见了朱军使觉得投缘,情不自禁就说了这许多话.呵呵,朱军使莫怪!”
朱秀笑道:“在下也觉得与张内侍有几分投缘,在下右边耳朵有颗痣,张内侍也有,位置几乎一样。”
朱秀指指自己的右耳朵。
张规凑近瞧了眼,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右耳朵,惊喜道:“当真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张规看朱秀顺眼,还是因为俩人右耳靠近耳垂的地方都有一颗黑痣的缘故,张规看朱秀的眼神又亲切了几分。
“杂家以前有个侄儿,年纪比你大几岁,可惜被李业害死了如今,杂家在世上可没有亲人了”
张规想起了自己不幸的侄儿,感伤不已。
朱秀笑着拱手道:“张内侍年长我许多,若不嫌弃,往后私下里,晚辈就敬称您一声张叔。”
“这怎么使得!”张规嘴皮子颤动着,“朱军使是郭司徒的心腹部下,前途无量,杂家可受不起朱军使称一声叔”
朱秀笑道:“听闻张叔和郭司徒在太原时就是故交,算起来您也是长辈,当得起这声敬称。”
张规嘴唇嗫嚅,眼圈发红,连连点头:“好!好啊!~”
张规情绪有些激动,哽咽道:“自从高祖驾崩,太后幽居后宫,这宫里谁还会把杂家放在眼里?杂家的侄儿被李业手下恶奴活生生打死,杂家连句话都不敢说,也没个讨公道的地方今日承蒙朱军使不嫌弃,还愿意跟杂家亲近.”
张规深深吸口气,擦擦眼角湿润:“往后,私下里杂家就叫你秀哥儿”
“诶~”朱秀咧嘴笑容满面。
他听过张规的生平,前半辈子的人生路径也称得上奇遇连连,先是遇上刘知远和李太后夫妇,被他们所救收留身边伺候。
随着刘知远开创国基鼎立天下,张规也鸡犬升天,成为备受帝后宠信的内侍省三品少监,掌管宫禁,人前人后地位尊崇,着实风光了一段时间。
可惜好景不长,刘知远病故,刘承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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