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朱秀抬头笑道:“我有办法,说不定可以引王景崇出城!”
“嗯?”
焦继勋和赵晖同时看来,焦继勋忙道:“说说看!”
赵晖也顾不得复盘刚才的对弈,想听听朱秀究竟有何妙计。
朱秀指着地图道:“两位老帅请看,蜀军兵出散关,结果在陈仓大败,此事才过去两日,想必还没有传入郿县,王景崇一定不知道,他请来的救兵已经被消灭殆尽。
我们可以派遣一军,扮作蜀军模样,出褒斜道直抵郿县城外,打出旗号,装作是来接应王景崇的。
王景崇知道死守县城终究不是办法,一定会率军突围,与蜀军汇合,然后退守褒斜道,又或是往东逃,去华州投奔赵思绾。
我们可以两路设伏,趁机活捉王景崇!”
焦继勋和赵晖听罢,相视惊讶,焦继勋盯住地图仔细看了看,默不作声。
赵晖连连点头:“老夫看此计可行!朱小子的脑瓜还是好使的!哈哈~~”
焦继勋微微点头,想到些什么,眼神不善地看着他:“蜀军退出散关的消息两日前便已知道,此计策你为何不早提?某不信你是刚刚才想出的!”
朱秀眨眨眼,摊摊手道:“确实是灵光一闪想到的。另外嘛,焦帅受王景崇牵连,在下也想助焦帅早日破敌,立下功劳,以免朝廷责罚。”
焦继勋满脸不信,如此缜密的计策,怎么可能看几眼地图就能想出?
一定是早有准备,就等待合适的时机抛出来。
小王八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焦继勋暗暗警惕起来,跟朱秀打了一年多交道,深知这臭小子不是肯吃亏的主,更不会平白无故好心为他着想。
焦继勋冷哼道:“且不管你是何心思,如果计策成功,抓住王景崇,某承你这份人情,将来必有所报!”
朱秀搓搓手谄笑道:“焦帅客气了,叛臣王景崇,人人得而诛之。不过若是焦帅心里过意不去,想有所表示的话,不妨再支援我泾州十万斤铁....放心,价钱一定公道!”
焦继勋眼一瞪怒斥:“滚!~”
“哈哈~焦帅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赵晖打趣道。
焦继勋冷笑:“想要铁料,先让某看到钱再说!”
朱秀摇动鸡毛扇道:“我彰义军做生意,一向讲究诚实守信,凤翔彰义又是近邻友军,焦帅如此防范,倒有些小家子气了!”
焦继勋不为所动:“任凭你说出花来,某这次也不会上当!以后所有交易,当面钱货两清!”
朱秀唉声叹气:“多年友邻之间,竟然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笑骂过后,焦继勋和赵晖按照朱秀的计策,分头下去准备。
是夜,渭河大营有兵马撤退的迹象,焦继勋派人放出话,说是蜀军攻破散关,又分兵从褒斜道杀来,三镇联军要分兵前去抵抗。
两日后,两千余身穿蜀军服饰的兵马出现在褒斜道口,还与联军发生小规模交火。
消息传入郿县,王景崇大喜过望,下令全军备战,今夜突围,与蜀军汇合。
入夜以后,郿县城南门打开,降下吊桥,王景崇亲率兵马出城。
联军的守备比平时松懈了许多,王景崇轻而易举地突破外围防守,沿斜谷水朝褒斜道口杀去。
漆黑的夜里,王景崇策马狂奔,心头惴惴不安。
突围太过顺利,让他心里有些怀疑。
不过想来,联军为了分兵抵御蜀军,防守有所松懈也是正常。
既然杀出城,就不可能再回去,王景崇咬牙,率领兵马一路赶到褒斜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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