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今天的江水异常沉默,许永绍疲惫时往窗旁一站,听见楼下鸣笛,又堵了车。
车一辆接一辆,像扭结于马路的长虫,蹒跚蠕动,看起来每部分都已经推.进,实际却毫无改变,从头到尾,依旧延伸至他看不见的地方。
钢笔点着玻璃窗,许永绍想知道,他的这趟车还要堵多久。
林秘书被逼相亲,每天领带打得花里胡哨,还夹着金闪闪的领带夹,时不时往他眼前晃得头疼。
他叫停林秘书夸张的比划,问了句:“你谈过恋爱吗?”
问题跨度忒大,一下子从理性扯胯到感性,林秘书思维还拘在白纸黑字上,沉默挺久,说:“老板…”他丧里丧气,“为啥你们都觉得我母胎单身呢?难道我已经丧失男性魅力了吗?”
“这么说你谈过恋爱?”
“那当然!虽然很久远,但历史是客观存在的,不能因为它失败您就否认存在啊!”
许永绍拢手轻咳:“你们吵架时,怎么处理的?”
林秘书难得地又沉默了,过会儿挠挠后颈:“还能怎么办?冷处理呗。”
许永绍默默往心头小本本标记:“然后呢?”
“然后就分手了呗。”
许永绍默默撕毁了小本本。
这种事还是问已婚人士靠谱,许永绍坐车里,难得虚心了一回:“老贺,你跟你老婆吵过架吗?”
老贺一听,这他可太熟了,三天两头地吵,小到米饭煮多煮少,大到孩子考试升学,总之只有不想吵,没有吵不起来。
这种凑合日子说来也挺悲催,老贺叹气:“吵啊,经常吵。”
“你们怎么和好的?”
老贺雄风一振,背脊挺得笔直:“就硬杠啊,她吼我我就吼更大声,她动手我就摔桌,她跑娘家我就换锁不让进。男人嘛,不硬气点怎么镇的住。”
许永绍微眯眼:“真的?”
他目光犀利,老贺呃呃几声,磕磕巴巴地说:“…我有个朋友,他的做法可能更好点。”
“怎么做?吼你的话?”
“听着呗。”
“打你呢?”
“受着呗。”
“跑回娘家呢?”
“跪下认错呗。”
许永绍若有所思,老贺虚虚抹了把汗。理想和现实真是从马里亚纳沟攀上珠穆朗玛峰,这年头连吹牛皮都这么难了,他老贺何时能翻身?
许永绍得不到什么建设性意见,还是得自己摸索实践,回家时康颜正下楼,穿着老旧的棉质睡裙,樱桃图案红里泛黄,像老裁缝随手一捞的边角料。
许永绍问她:“为什么穿旧衣服?”
康颜拉开凳子:“丽姨拿你那几件真丝衬衫去干洗保养,我就索性让她把睡衣也拿去了。”
她回答的不徐不疾,没什么情绪起伏,看样子已经平静了下来。
姚姐端菜盛饭,康颜接过碗,与许永绍各据桌面一角埋头扒饭。
两人先后吃完先后上楼,许永绍听见碗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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