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问修斯先生。
“他这是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不等修斯先生说上一句话,伍德又把果酒推向皇帝。
“接着说,渴了就喝。”
唐仁倒是来者不拒,接走酒杯一饮而尽。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人谈过心了。
他今年二十五岁,比伍德稍稍年长那么一点。可他的孩子已经十二岁了,他的枕边人是司法部大公爵的女儿。
亚米特兰让他看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友人。
这些事,他不能和亲人谈,不能和爱人谈。
——只能和老乡谈。
唐仁大袖一挥,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红霞。
他以前不饮酒,一个帝国执政官是不允许饮酒的,只在今天破例。
“我听军监说,你从椿风镇来王都的路上,还剿了一帮土匪。我想,你得有多难,土匪是多厉害的角色,指着军队出去剿匪,国库里的钱哗哗哗就没了!这些恶霸狡猾得很,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军队一来,他们就把刀子架在地方镇长的脖子上,咣咣两下,镇长服了软,就串通法官,说土匪是良民!讲土匪是枪法奇准的灭狼大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皇帝脸上的眼泪淌去下巴,哭得非常难看,用手比作刀子的手势,咔咔两下。
“我坐在深宫大院里,见不到刀子。普拉克卿呀,我就想问问你呀……你看见刀子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伍德:“人最宝贵的品质,是克服恐惧。”
“呜噫!~~~~”唐仁都快哭出防空警报的声儿了:“你怎么老是往我心里头关键的地方使劲呐!你真的好残忍……”
伍德:“行了!差不多得了!您要点儿脸,皇帝不是这么当的。”
“行吧。”唐仁挥挥手,用了几秒钟时间整理仪容,说正常就正常,他从老乡的熟络面孔,换回了列侬君上的那张脸。
唐仁悻悻不满,态度冷淡,普拉克卿的称呼,也改成了普拉克。
“瞎掰扯了这么多,普拉克,你不是我的臣子。我也懒得客套了,你——”
“——有什么卑鄙下作的手段尽管使出来。”伍德直言不讳。
唐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伍德无情打断。
他挠了挠头,搔头的声响都快传到嫔妃后宫去了。
“普拉克,你给皇室干的活,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伍德伸出食指,假作威胁。
“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就当场去世给你看。”
唐仁连忙喊住:“行,我不说这些。说说正事,就讲这第三件事,八国宣战的联合通告你也见到了。”
伍德:“我是见到了。”
唐仁面色凝重,如数家珍。
“王都有三家报纸,二十一条电话线。全国有十个大省,一共五十来个县城乡镇,一片尼福尔海姆保留地,又有三十多家报业和书社,它们大多是私人产业,专门为权贵发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伍德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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