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花钱的地方多,卡里的钱除了特殊情况外我不动,没准儿哪天再碰到个急事儿。”
季白压低了声音问:“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存了多少了?”
“六千多点。”
才六千。
上一世牧霖被火烧成那样,六千好干什么?季白不知道牧霖后来治病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才六千又怎么够呢?
季白想起牧霖身上那一大片被火烧的疤,想到他没了听力的左耳,鼻子发酸,仰头喝光了半瓶雪碧,他喝的有点急,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雪碧喝快了也闷头,那股气直窜头顶,顶得他头皮发胀。
“你怎么喝那么快,雪碧喝快了也噎人。”牧霖抽走季白手里的雪碧瓶。
季白捂着胸口,打了几个嗝,坐在座位上长长吐了口气才觉得好一点。
“是有点儿上头,眼晕,就跟喝醉了似的。”
刚刚那瓶雪碧喝完了,季白又点了一瓶,打开盖子又跟牧霖碰了下。
牧霖也喝了一口,突然问:“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心里好像藏了很多很多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季白回望着牧霖,刚刚闷头的劲儿还没过去,季白的眼里像是刚下过一场雨,隔着一层水雾,迷迷蒙蒙地看了一会儿牧霖又笑笑说:“有吗?可能是刚刚那瓶雪碧给闹的。”
牧霖不得不承认,他又被季白的笑冲昏了头脑,刚刚问了什么,现在也找不回头绪了,只望着季白说了一句“慢点喝”。
可能是雪碧喝太多了,季白还没到家就想上厕所,最后还是撑到了家。
他院子都没进,跑到屋子后面,想直接在草地上解决。
牧霖开了大门,把电瓶车骑进去,刚停好,就听到季白“啊”了一声。
牧霖赶紧跑了出去,他忘了,他之前挖的地窖就在房子后边,贴着墙根挖的。
他跑过去,季白站在墙边,正在慢吞吞系运动裤的绳子呢,看到牧霖,解释说:“好像是只黄鼠狼,草堆里突然窜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季白说着,还往旁边的草堆里瞅了两眼,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风,草叶轻轻地动,黄鼠狼应该早就跑了。
“我以为你掉地窖里了。”
季白往自己脚底下看,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样。
“地窖在哪儿呢?”
牧霖也转着圈儿找了找,最后往季白脚前一米远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我用木板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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