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烟烧完曲宁要是还没有出来,他就进去找。
相隔了不知道多少堵墙的背后,曲宁一把拉开最里侧隔间的门。
音乐厅这种高雅的地方,连这种私密场所都点了昂贵的熏香,地板光滑可见,门上刻着飘逸的古典乐符。
曲宁急促呼吸着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小角落。
他一手按在那乐符上,一手用力抵在额头处遮住眉眼神色,压抑的喘息了几下,喉结突然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无人看见的暗角,青年死死的咬着嘴唇,指节泛白的几乎要扣进那符号的凹槽中,海啸一般的情绪溺死人一样的扑了过来,扛过一潮,下一秒又蜂拥而至。
他太贪婪了。
他太自私了。
他在想什么?
在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薄久,让一个无辜的人来陪着自己一起痛苦的过完下半生?
曲宁以为自己能很争气的忍住,装作一个正常人的模样来谈笑风生。
但他真的好想大声告诉薄久,他听一场音乐会该死的难受,他是半个聋子,过往七年连一声口哨都不想听。
但这次有薄久在身边。
他不想戴助听器,一个就已经很不舒服,能听清楚别人的话就听,听不清楚就算了,但他妥协,自回国就是两个。
还是因为薄久在身边。
过去无数没有重逢的岁月,他都在竭尽全力的想要记录下来薄久的模样证明他曾经遇到过,他带着画集走过欧洲各个国家,坐在哪里,旁边就要再画上一个身影。
李査德不小心看到,还以为他又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曲宁崩溃的呼吸了两口气,太急,又逼得他慢慢蹲下,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不断咳嗽。
《一步之遥》,舞跳错了还可以重来,那人生呢?
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脱离那个家庭时,他如此喜悦,他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他想马上找到薄久告诉他“我自由了!”。
但他最终连家门都没有飞出去。
意外突如其来,跨出一个泥潭,又跌入了另一个深渊,那真是一个令人绝望崩溃的时刻,就如同此刻一样。
美好近在眼前,他却触手不及。
薄久对他越好,说的话越动听,就让曲宁知道这些之后的真相越残忍。
他时刻提醒自己这就是一个合约,但薄久又告诉他这个合约期限是一百年。
一百年……哈哈哈一百年。
曲宁蹲着身子,指节绷紧着想抓住一些什么,却又不小心按开了隔间的锁。
一双手伸进来扶住了他,恍惚的视线中,却不是熟悉的人。
是刚才在台上拉小提琴的乐手,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衣服上绣着意大利语。
曲宁深喘了两口气,声音喑哑竭力平静道:“……谢谢。”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看着曲宁站直。
【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你是不是犯病了?是心脏病吗?我们乐团有团医】
曲宁眼睛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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