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站出来。
宏亲王更怒了:“若是被人检举了出来,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家中所有的人发配奴籍。”
这招委实是狠。可依旧没有人出来。
沈南枝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李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宏亲王声音暴怒,又问了几遍,跪在地上的那些奴仆抖如筛糠,却始终没有人开口。终于,院子里的管家似乎是实在忍不住了,声音急切发颤:“王爷问的,连翘姑娘许久没有来过了,您究竟问的是哪一次?”
声音似炸雷。沈南枝瞬间反应了过来——她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按照宏亲王的说法,连翘当时跑的时候,他通知了小厮们去追,之后又带着一堆人亲眼看见连翘跳河。这么大的事情,没有理由不往外说。
除非,宏亲王说的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沈南枝心中豁然清明,拦住了暴怒的宏亲王,故意道:“王爷,这些都是你的奴仆,自然是忠心于你。”沈南枝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跪着的那些奴仆们,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停顿了一下,沈南枝继续道:“不过,我刚刚和李世子在酒窖中发现了迷药,觉得很是蹊跷。”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沈南枝看的分明,跪在第二排的那个青色衣衫的人垂在双膝的手分明是颤了颤。
很好,露出马脚就好办了。
沈南枝笑了笑,波光流转,盈盈地落在了李觅的身上,无声地比了比嘴型。
李觅其实并没有看清楚沈南枝究竟说了什么。他得承认,他走神了。
少女樱唇开开合合之间,总是若隐若现地露出那半截粉舌。李觅看的莫名有些热。大概是方才在酒窖里头,被酒气给熏了。李觅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面无表情地分析了一下。未来的首辅大人并不知道——他的脸红的厉害。
沈南枝丝毫不知道李觅并没有接到她的暗示,继续道:“这件事就好办了。宏亲王,管理酒窖的人都有哪些?”
这句话问出来,沈南枝看见那个青色衣衫的人神色毫无波动。
好,有意思。沈南枝挑了挑眉。看着那些哭丧着脸站起来的仆人。不多,也就三人。
沈南枝也不急,挥了挥手:“将他们关去柴房。”
“不审?”宏亲王颇有些疑惑。
沈南枝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不急。”
见宏亲王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李觅也笑了笑:“不急。”
宏亲王只得作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个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出奇的相像。
沈南枝放着那三个关在柴房里的不审,偏偏开始挨个审问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问到那个青色衣衫的男子时,沈南枝亲眼看见他颇有些局促地将头低得更厉害,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在这间院子里是做什么的?”沈南枝声音不变。
“小人,小人是洒扫的粗使仆人。”声音算不上难听,但是尖细的,让人不是很舒服。
粗使的仆人,那便是一个字都不识。沈南枝笑了笑:“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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