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以拳击掌,复行徘徊缓度,心思纷转如电;突地,瞳孔一阵剧烈收缩,身子骤然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几欲晕厥,赶紧扶住身侧窗棱,靠着墙壁软软落座。
随从心惊且忧,按膝抬首,犹豫道:“郎君,莫若回吴兴吧,以图日后!”
“日后?”
周义眉头紧锁,阵阵晕旋之意愈来愈重,赶紧抓起案上凉茶饮尽,将茶碗重重一搁,沉声道:“经此一事,族叔断不许我再出,日后绝不可期!仅此一机,岂可半途而废,当逆水而行!”
稍顿,咬牙道:“备车,前往刘府!”
“是。”
几名随从簇拥着牛车,疾速离去。
便在此时,阴影里飘出两缕青烟,隐隐绰绰。
“去。”
“是,首领。”
须臾之间,青烟陡然转换,衣衫朴素,神情憨厚,仿若农夫……
……
刘氏庄院。
刘璠正在行弹棋,对面坐着会稽郡守纪瞻之孙纪友。
弹棋,棋盘:正正方方、中突,光滑若镜足以鉴人,状似斗笠作扣。棋子为十二枚,作红黑色。刘璠乃是此道高手,曲指轻轻一弹,红子沿着镜面滑至终点,“噗”的一声,正中纪友一枚白子。
“哈哈,妙哉!”
纪友放声大笑,顺手从美婢托着的木盘中取得酒盏,徐徐饮尽。
刘璠捏着棋子,淡然笑道:“弹棋不过小道也,何足称道!常闻人言,江左纪叔云博学强识、善理义,可惜刘璠不擅清辩,不然倒是可与叔云曲席长谈,聆听正始之音。”
“真佑过赞也!”
纪友再取一杯酒,朝着刘璠举杯邀饮,笑道:“正始之音,纪友岂敢厚颜居之?这竹叶青才是美誉实归!”言语虽谦,眉梢却飞挑,带着掩不住的骄傲。
刘璠缓缓笑道:“华亭竹叶青确是好酒,华亭美鹤之名亦是遍传吴郡、会稽。听闻美鹤虽未及弱冠,然极擅辩谈,世人皆赞:卫叔宝之续,乃美玉复振于江表尔!只是……不知,若与叔云相较,又当如何?”
“酒乃好酒,名乃虚名!但得一日,纪友定较那啾啾雏鸟得知,何为理义,何为正始清音!”纪友将杯中酒饮尽,看似漫不经心的将杯轻轻一搁,小指却在抖颤。
“妙哉!叔云真豪士矣!”
刘璠将手中棋子一搁,提起酒壶为纪友续酒,面上淡淡笑着,眼角的余光却瞄其一举一动。心道:果不其然,这纪瞻之孙虽盛负辩名,却眼高不容物,一激便怒。是个废物。
这时,有随从前来禀报,吴兴周义来访。
周义?嘿。鸠拙莽夫,粗鲁愚钝之辈,与对面之人同矣。
刘璠眉尖飞挑,暗中冷笑,将手一挥,沉声道:“未见我正待贵客么?不见!”
“是。”
随从疾疾而去,二人继续饮酒弹棋。
待得眼花耳热后。纪友醉熏熏的拥着刘璠赠的两名美姬,尽兴离去。晃晃悠悠地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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