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空白的失落感难以描述,他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比如淘米煮粥、为谁准备早饭这事,黑黑直觉自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可寻遍记忆完全找不到答案。
黑黑放弃了思考,盖好电饭锅后将冰箱里的冻肉沫放微波炉里解冻,而后又专心致志的将皮蛋小葱切碎。
他一直是没什么生活气的人,后来搬出去租了高级公寓,厨房宽敞明亮设备齐全,可他几乎一次没用过。
并不是黑黑不会做饭,而是他懒得折腾,每餐都凑合过去,不饿到胃疼都无所谓。
横竖也没人提醒他按时吃饭,更不会有人在乎他吃的是地沟油外卖还是热乎新鲜的家常饭菜。
黑黑几乎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这样度过,直到这次劫后余生,他被白白捡回家了。
或者说,是他把白白带回了家,然后这家伙赖着不走,开始死皮赖脸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想到这里,黑黑脸上不自觉浮起了无奈又温柔的笑。
他突然有点在意,白白以前的恋人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事,为他准备早饭什么的...应该有过吧?
毕竟那个孩子这么温柔,又会疼人,一看就是被人保护被人疼过的。
黑黑直觉,白白的前任也是位男性,并且是稍微年长一些、很会照顾人那种成年男性。
在心里勾勒出对方前任画像,黑黑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因为自己错过了白白的初恋感到遗憾,又庆幸对方遇到过温柔的人。
黑黑将皮蛋细细的切成丁后,电饭锅开始翻滚出热汽,渐渐熬出的米香弥漫了光线晦暗的厨房。
估摸着锅里的粥开始粘稠了,他打开锅盖的一瞬间热浪翻滚朝他手臂扑来,可黑黑并没有感觉到热,反而在烟气消失的一刹那,迎着熹微的晨光看到自己的手变成半透明的状态,持续升腾的热气从他手臂穿透而过!
就好像他本身是不存在的虚影一样…
黑黑的心咯噔一声响,一晃眼他的手又恢复成正常状态,他将手指握成拳头再张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凑近了看,也再没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方才是自己一宿没睡产生了幻觉?
黑黑没再细想,等天光彻底明朗,白白回家就好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比天光更狠更烈的割开破晓的天幕,门窗紧闭的房间极安静,只有落雨敲窗啪嗒啪嗒的声响。
黑黑觉得这声响比夏天的蝉躁还要闹心,闹得头脑发昏身上发软,一阵阵心悸逼得他额冒冷汗。
自来水哗啦啦的响,突如其来的不适让黑黑无暇去拧紧水龙头,他用衣服潦草的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旋即蹲靠在墙边使劲揉右边眼睛。
右眼疤痕的位置突然开始发烫,一阵阵跳突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先从右眼扩散到他的整个头部,强烈的痛感又传至四肢百骸。
黑黑开始觉得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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