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学习出众的越人孩童,皆赏赐酒食华服,招至御驾共宴。
哪怕越人不懂礼法,也知这是莫大的荣耀。
与会者无不趾高气昂,在旁人艳羡的眼神中,穿着新得的华丽袍服,进入御驾营地赴宴,与太阳神帝共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初次品尝高度白酒的越人,大半皆醉倒在宴上,余者也是醉醺醺五迷三道,或匍匐在地上向嬴政表忠心,或忘形要跳舞给嬴政看……
嬴政哭笑不得,命随驾禁卫将赴宴越人搀扶下去休息,而后与诸官继续饮宴。
“诸卿,朕此来,一为巡视,二来也是有一事,需诸卿进言献策。”
嬴政放下酒樽,略微肃容,向诸官道。
诸官闻言,也赶忙放下酒樽筷箸,正襟危坐等待后话。
“诸卿可知近些时日,两万随驾大军,十万越人之众,所需粮草辎重,皆依赖相邻缚娄国境内之河道,由楚南向此运输?”
“朝廷的紧要政务,亦依赖此河道传送?”
嬴政丹凤眼扫过诸官,问道。
诸官揖手:“自是知晓。”
百越蛮荒之地野物众多,可供采猎而食,但着实也架不住,一块区域聚居太多人口。
方圆之地,早被刮了一遍,野物被采猎一空!
加之春雨季到来,季风随之愈加频繁,想在海上捕鱼,就变得很艰难。
如此,最大头的食物来源,也几乎断绝了!
在秋收到来之前,两万随驾大军,十余万越人,无法实现自给自足,只能依靠从大秦境内输送粮草。
“原本那处河道,只用于传送政务,缚娄国朝廷并未多加关注。”
“但近日,随着越来越多的大船,在河道上运输粮草辎重,缚娄国朝廷便生出警惕之心,频频派小船探查辎重船只。”
“前些日更在河道中,设下多重铁链缆索,意图截获辎重船,虽被水军以霹雳弹炸毁,但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彼辈跳梁小丑,让朕忍无可忍……诸卿以为当如何应对?”
嬴政说到最后,丹凤眼中已然浮现出凶戾之色。
他是真被缚娄国烦的够呛,若非顾忌秦墨的既定战略,秦军不宜暴露在越人面前,他早就让身边那些,想挣军功想得发疯的武官,率军攻破缚娄王城了。
那劳什子的缚娄鸟王,更早被抓来五马分尸!
扶苏听完老子的讲述,起身一礼沉声道:“父皇,我与秦相派出的密探,近日也传回消息。”
“番禺王放弃与六国旧族交战,已经集结重兵,向此地杀来!”
嬴政微微一愣,看向秦墨求证。
秦墨则是颔首,表示扶苏所言非虚。
番禺王大抵也派密探,来这铁山探查过,知道十万叛民,正在搞大开发。
他若不在秋收之前,平灭这股涉及半数国民的叛乱,王位也就彻底没戏了,可以等着吊路灯了。
所以,果断转而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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