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脉的真传，是一个比一个疯癫。”
“要不要我给你说说，你那两个师哥的丰功伟绩？”
“不要多，垄世明的一瓶，李火的三瓶。”
苏易有些意动，但扫视了一眼储物戒里后，只能摇头拒绝：
“抱歉，没了。”
“这仙酿差不多三千灵石才有一壶，宗门内也很少购置这消磨心智之物。”
守崖长老再次仰头灌了一口灵酿，满脸迷离和高兴，哈哈大笑：
“消磨心智...？”
“还有什么比失去双臂之后，在此守个破山洞三百七十四年还更消磨心智？！”
“还有什么比此生只能止步金丹铅花，成仙无望的悠悠生命更能消磨心智？！！”
人躯和狐躯同时一僵，苏易看着一口将壶中所有灵酿灌下的守崖长老，有些不敢置信：
“长老，您就是......”
“没错。”
守崖长老一缕袖子，两条手臂上的肉色快速退却，变成了犹如白玉构造的晶莹之色。
“苗培智那老小子幸逃了你师姐的魔爪，现在已经快要凝婴咯。”
“他这造的玉手假臂倒是比用丹药再生的强，还能让我耍耍剑，很是不错。”
再次取出一壶灵酿，灌上一口，守崖长老眼中满是迷醉：
“下回你若是真的碰见了你的那个师姐，需要拖延时间的时候。”
“不妨帮我问问，我的手臂还在不在，要不要。”
“若是不要了的话......”
“帮我带回来，我想试试我能不能插上继续用。”
良久。
看着守崖长老那花白的胡须与鬓发，玉石之质的假臂，以及满脸由岁月侵蚀留下的皱纹。
苏易沉默良久，继而拱手，深深弯腰行礼：
“抱歉。”
守崖长老一抹嘴边酒液，摆了摆手，已然是处在半醉半醒之中：
“啧，归一脉的道歉，没想到是我天剑一脉先听见的。”
“古玥那娘们儿要是知道了，脑袋都能在你师姐身上气开花。”
苏易：“......”
又是半晌。
问剑崖石门外无声的寂静，被守崖长老梦呓般的话语打破。
“你小子的道侣怎么还没选好剑？”
“女人果然是耽误人耍剑时间的玩意儿。”
“唉，古......”
话语未落，一声响亮的鼾声响起。
赤面白发的守崖长老，就这么硬挺挺坐在山石上睡了过去。
“唉......”
苏易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最后一壶灵酿，轻轻放在了鼾声如雷的守崖长老身边。
果然如狼妖王所言，人族地界处处苦恼繁多。
但为了修行，为了成就自在狐仙。
偏居一隅而不见惯大世繁华，无异于蒙头自杀。
不多时。
几道流光自天际转瞬即逝，皆是头顶三花隐现交替的天剑金丹长老。
“这老小子怎么喝的......”
道袍上印有阴阳图案的长老，先是扫了眼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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