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浔兀自叹息一声,面色微沉,转眸望着军医道。
“听本王的命令便可!”
军医闻言,楞了半晌,忽从床上起身,走到大帐中间,对着邵千浔跪地一拜,朗声道。
“下官多谢王子,如此,下官便将丞相带来的金疮药带去给将士外敷,不瞒王子,军中许多重伤的将士失血过多,正急需此药!”
邵千浔面色一僵,对着军医点了点头。
军医再对邵千浔行跪拜之礼,便快步走出了大帐,脚步急促而匆忙。
邵千浔见此,兀自苦笑一声,轻勾的嘴角带着几分玩味,喃喃道。
“本想多在床上躺几天,享受书颜妹妹的照顾,想不到还救了这么多将士的命!”
邵千浔正兀自浅笑间,一声晴朗而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传进了大帐。
“东邵王子还未休息吧?”
邵千浔闻言,眸光一滞,便对着帐门浅笑道。
“没有,纳兰丞相请进!”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纳兰冥枫一身白衣,缓步走进大帐中来,他走到邵千浔的床边,望了他一眼,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眸光带着耐人寻味的复杂,定定的望着邵千浔。
邵千浔见纳兰冥枫走进帐中之后并不言语,只是定定的望着自己,他便淡笑道。
“纳兰丞相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为何不在帐中休息?”
纳兰冥枫转眸迎上邵千浔戏谑的眸光,微微沉吟道。
“长夜难眠。”
邵千浔望见纳兰冥枫面上的深沉之色,心中一愣,便问道。
“纳兰丞相可是有事想与本王商议?”
纳兰冥枫定定的点了点头,凝望着邵千浔道。
“不错,本相心中总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
邵千浔眸光微沉,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锐芒,凝望着冥枫道。
“丞相是否担心你的父王,靖王!”
纳兰冥枫闻言,眉宇间分明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淡淡点了点头,道。
“不瞒王子,确实如此。如今沽州城的粮草已经不多,若是冷家军跟东邵援兵赶到,粮草不过半月之用,而我的父王……”
邵千浔见此,深深一笑,望着冥枫道。
“靖王不仅拒绝为沽州提供粮草,而且更集中纳兰家族的军队于都城周边,二十万大军枕戈以待,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势!”
纳兰冥枫面色微沉,幽深的眸中分明闪过一丝痛楚,他沉吟半晌,点了点头道。
“他终究是我的父王。”
邵千浔闻言,神色微柄,他沉思半晌,望着冥枫道。
“名利场自来便是英雄冢,身处庙堂,必然波谲云诡。何不让令尊放马南山,饮酒采菊,躬耕陇亩,必怡然自乐。”
纳兰冥枫闻言,眸光微亮,眸底涌起几分憧憬之意,转头望着邵千浔道。
“功名更是一道枷锁,如今,这道枷锁已经锁住我父王二十年,如何能在谈笑间释权!?”
邵千浔深深一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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