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每一张俱是一百万两的面额。
从厚度上看,不下数百张。
而且,最上方有几张淡金色的票子。
那是金票!
高俅瞳孔瞬间收缩,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秦兄,你这是...?”
“不要激动。”
“咱们坐下说话。”
秦桧微微一笑,亲自帮高俅倒了一杯酒。
“除去这些银票、金票,下面还有三张田契,都是皇城之外上等的良田,共一千七百亩。”
“从现在开始他们都姓高了。”
“...”
高俅目光微凝,手心已经冒汗。
活了一辈子。
他明白一个道理。
钱财是好东西。
没有他,天下之事,无一能成。
但是高收入,往往带着高风险啊。
这些好东西上面,全是燃着熊熊烈火,一旦揣进兜里,怕是引火烧身。
“秦兄,你想要高某干什么?”
“你,你不会是想让高某去刺杀天子吧?”
“术业有专攻,此事,高某不擅长啊。”
“...”
秦桧翻了个白眼。
这些东西,难道还不够请来一个顶尖刺客?
一百个,一千个都够!
“高兄弟言笑了。”
“实不相瞒,这些东西只想换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京城。”
“若是我所记不错的话,京师令高海光,高大人应该是你的表侄吧?”
秦桧的意思。
高俅懂了。
京师令,从三品官职,掌管京师境内巡逻、设防、断案等一应大小事物。
城门,自然也在管理范围内。
只是让一些人离开京师。
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那这些人,只怕不简单啊。
“何人?”
高俅低声问道。
秦桧并不直接搭话,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
字不大,在秋风吹拂下。
很快就干了。
只余下一阵浓郁酒香。
可是高俅眼睛不瞎,看得一清二楚。
心中,更是迅速盘算着利弊...
“高兄弟,我知你与其素来不和,但是没道理与这些好东西有仇啊?”
“何况,以我之见,天子如此对待我们文臣,必是觉得有所依仗,太过安逸了。”
“此时若是有一头被关起来的猛虎,突然回归山林,纵横一方,你觉得天子会不会忧心?”
“从而转移注意力呢?”
“说不定,咱们还能借此机会,再捞上一笔。”
秦桧也不着急,淡然喝着酒。
似是,在自说自话。
可是每一句都像是一杆利箭,扎进了高俅的心窝。
特别是那一张张银票、金票、田契。
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几人,几时。”
高俅面无表情,一把抓过票子塞入袖内。
手速之快。
令人叹为观止。
“哈哈哈。”
“高兄弟,真俗人也。”
“不过巧了,我也一样。”
秦桧抚掌大笑。
高俅也笑了。
他们是同类人。
“看来秦兄心意已决,是投靠了此人,高某对此就不多做评价,只能祝秦兄吉星高照了。”
高俅拱了拱手,说道。
“对了,咱们一前一后进了明春楼,会不会让西厂的阉狗们盯上?”
“自然是盯上了。”
“不过,高兄弟无需担心。”
秦桧轻声道。
“明日天子所得情报上,无非是当朝右相与太尉,贪花好色,留恋青楼倌人罢了。”
“...”
“哈哈哈!”
高俅、秦桧相视一眼。
继而大笑。
而此时一位路过门外的清倌人,一袭轻纱、略施粉黛,怀抱琵琶,微微蹙眉。
立刻加快脚步,匆匆下楼。
在明春楼里多年,她年纪虽然不大,可也阅人无数,臭男人们的笑声,听得多了。
这笑声...
房间里的绝非良人。
请收藏:https://m.jr01.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