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身上。
当年,他曾拜访好友,刑部尚书于成龙,正遇其亲自断案。
曾告诉他,往往最没有嫌疑之人,最终反而是真凶。
而看似是真凶者,常常沦为替罪羔羊。
“哎。”
“吴学士,事已至此,大学士的颜面不要也罢,还是早些查出谋害将军的贼人,最为重要。”
“这里俱是男儿,不必顾忌。”
郭开声音无奈,一脸苦笑。
好心安慰了一下吴省兰之后,自觉褪去身上的衣袍,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肤,却无多少肌肉。
同时将十几两碎银,两片银叶子置于地上。
唯独那一块淡金色玉佩,小心放在衣袍之上,生怕摔坏了。
这是大清皇帝,赏赐他的一块玉佩。
两名御医,也在亲兵的友好关怀下,主动为其宽衣解带,抱着松弛的皮肤,在帐内瑟瑟发抖。
“大将军,郭大人...”
吴省兰心乱如麻,看了一眼持剑而来的阿贵,以及掌握他黑账、把柄的郭开。
这两个,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只得咬牙,脱下衣袍。
并颤抖着手,将一张十万两、外加两张一万两,数张千两的银票,放在地上。
因为过度紧张,手心冒汗。
银票上,已是打湿了一小片。
“大将军...”
“如果下官说,这些银票是下官多年省吃俭用所积累,而且常常带于身上...”
“不知道,大将军会不会相信。”
吴省兰声音发颤,一张老脸上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他现在并未想太多,全是被帐内杀伐的气氛,所震慑。
只想到了若是拒绝搜身,等于承认是他害了大将军,年羹尧。
这是死罪,至少是夷三族。
直接状告郭开行贿,一是没有证据,二是郭开怒了,将他黑账全曝出来...
死罪,也是夷三族。
最好的情况,就是阿贵相信他的这一番话。
帐内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好,好啊。”
“吴学士,真不愧是我大清学士,十二万六千两银票,出行随身带着,此等手笔,本将军实在是佩服万分。”
“你可知这些你看不起的小卒,他们不惜此身,为我大清抛头颅,洒热血,奋勇杀敌,一月的军饷是多少银子吗?”
“告诉他!”
阿贵怒目圆瞪,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叠银票,声音冰寒。
“是!”
“回大将军,我军普通兵卒一月军饷一两五钱,骑兵三两,十夫长四两,百夫长二十四两,千夫长六十八两。”
亲兵赤膊上前,声音高亢。
吴省兰身上冷汗,受风一吹,寒入骨髓。
除了郭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他明白,这是露富了。
这些精兵悍卒,每日卖命,尚且收入微薄。
他一个文士,随手就是十几万两银票。
给谁,谁也受不了啊。
“退下。”
“吴省兰,你每月俸禄多少,你比本将军清楚,不必多做狡辩。”
“这些银票必是你受了贼人买通,让你暗害年羹尧的脏银!”
阿贵爆喝一声,恍若惊雷。
“不不不...”
“冤枉,冤枉啊!”
“大将军,这些银票是郭大人行贿,想要下官代为探望将军,绝不是要害了将军。”
“求大将军明察。”
吴省兰再不顾及身份,扑通跪倒,看向郭开,寻求帮助。
“你!”
“吴学士,你我相识虽浅,但贵在交心,现在连你也要嫁祸给开?”
“人心难测啊。”
郭开一脸不可置信,盯着吴省兰,声音当真是痛心疾首。
他早就说了。
这十万两银票是美,可却不是那么好拿的。
“来人!”
“拿下吴省兰!”
“严加拷问!”
阿贵眉头抽搐,面色发红,不待郭开再言。
这个也...
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
仔细想来,他们着实对郭大学士,不太公平,有失偏薄。
如今大清国,虽是对周开战,而郭开正好是周人。
但亦不能因此,全都针对他啊。
何况大清朝中的重臣,自小生于大周者,并不是没有。
做人,要凭良心。
讲证据。
“大将军,下官有罪。”
“下官要状告郭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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