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让幼安这两个字沾染了太多暧昧的意义。
哪怕是在睡梦里,他脑海里都是那双炽热而又湿润的眸子,还有一声又一声幼安。
呢喃,轻喘,叹息。
那微热的指尖抚过自己脸颊的时候,就仿佛落下轻吻一般。
柳恣微微动了一下,摸索着坐了起来。
空气里有雨后的湿润味道,浴室的方向还散着薄荷香氛残留的气味。
天色介于晦暗与微明之间,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而他只身体微微一动,就触碰到了另一个人温热而光滑的腰侧。
对方虽然颇为疲倦,可也很快意识到他的醒来,缓缓地做了起来。
“好些了吗……”幼安的声音喑哑的仿佛又在勾引他:“抱歉,还是把你弄疼了。”
柳恣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想昨天从门口到餐桌到浴室再到床上,他们到底折腾了多久,一开口声音也颇为沙哑:“我有点饿。”
幼安凑过去在他的唇侧轻轻一吻,起身套了睡袍,去厨房给他煮速冻水饺。
鲜虾扇贝馅的,刚好配一壶龙井茶。
他从搬进这个公寓里,就开始下意识的买与柳恣有关的一切东西——可可粉,龙井茶,速冻水饺,布丁粉。
可那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这意味着什么,从走进商店到走出来全程都在自欺欺人,只强行在心里说是自己需要用到这些东西。
柳恣睡眼惺忪地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紧接着厨房那边的灯就亮了起来。
墨墨跳到了床上,相当自觉地拿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元首大人摸索着下了床,随意地套了件幼安的衬衣,光着脚走到了他的身边。
下雨的清晨,窗外有稀疏的雨声,空气湿润而又微凉。
柳恣走近了辛弃疾,看着他为自己烧茶煮饺子,抬手抚上了他的垂腰长发。
在平日里,辛弃疾的长发都是束起来的。
时国本来就风俗开放,如骆忒那样弄脏辫染绿毛的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人们对官员一直有刻板印象而已。
辛弃疾虽然没有剪掉这垂落至腰侧的长发,为此在各处都遇到过审视的眼光,但并不妨碍他把每样工作都做的颇为到位。
柳恣去找了一把梳子,半搂着他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梳理着。
他垂着眸子思索着一些事情,却已经和树袋熊一样,忍不住随时随刻的赖在对方的身边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想每天都在幼安的怀里醒来。
情感与本能一直是两种东西。
情感里会掺杂太多的判断和斟酌,会克制会压抑。
可本能就是本能,是赤/裸的欲望,是无法抑制的迷恋与爱欲。
两碟水饺端了上来,茶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房子不大不小,却比从前柳恣的1203更多了几分亲密与温馨感。
他们两坐在小饭桌旁边,靠着彼此一起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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