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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咖啡厅,周六清晨。
一连下了半个礼拜的雨,店长就让人把门前摆着的玫瑰架搬回室,咖啡烘焙的气息与香混在一起,人一走就能闻到新的香气。
季宗明把他那辆越野停靠在路边,没撑伞,迈开两三步便跨过来,推开门,撞铃清脆一响。
店难得没什么人,唯一没有抱着一电脑装忙碌的,就是霍初宵。
季宗明在他对面落座,发梢的滴到桌面上的一束玫瑰上,他自以为早有预料,下了然地一笑。
“说吧,什么事。”
他下的姿势很散漫,由而来透露着对霍初宵的轻视。
霍初宵早到了一会儿,没事,正拿勺蘸着咖啡在纸巾上描描画画,闻言只抬起眼皮扫了人一眼。
“我对你没趣,你也对我没趣。”
这个开场白还算有点意思。
季宗明一挑眉梢:“有话直说。”
“好,那我直接说重点。这周你和我就去领证了,但我不打算和你真的像其他商业联姻一样,各玩各的但不离婚,这么保持着法定关系过一辈子。”
霍初宵一根指。
“一年,我们只维持一年婚姻,明年的这个时候就离婚。”
季宗明神色一凛,正了身子。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霍初宵笃定果决的表告诉他,一个字都没错。
霍初宵他不想维持这段虚假的婚姻。
这实在太意外了。
他知道霍初宵为了家族放弃了自己的绘画事业,甘愿在司个普通职工,职一年了的还都是些基础工作,也从兄弟们对他那变态般的奉献癖与牺牲癖有所认知。这样一个为了从父里得到一句表扬而摇尾乞怜、抛却自尊的人,是不可能在这里和他谈离婚的。
霍初宵应当把这场联姻当向家族表忠的绝佳机会,拼命讨好自己,以求婚姻存续才对。
季宗明很快便自行想了解释:
故技重施,擒故纵。
是了,这一切都是霍初宵的段,些格的事,勾起他的探知,让他不知不觉间向自己靠……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人才不是真的想和他离婚。
季宗明露一个坏笑,他想,如果到了明年,自己真的提起这个约定,霍初宵履行时,这人的表该有多异彩纷呈?
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摆一副假到令人作呕的淡然模样吧。
他还挺想看看到时候这个人怎么收场。
霍初宵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又道:“这是个很难理解的事么?”
他自认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但这个季宗明死死盯着自己的,仿佛用目光在上面烧两个窟窿来,让他喝咖啡都觉得不自在。
像被一不怀好意的狼盯着似的。
季宗明忽地放松姿态,靠回椅背。
“不,非常浅显易懂。”
他露一个轻蔑的笑容,悠然道:“好,一言为定。”
霍初宵暂地为他的痛快到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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